“鬼打墙”是网络上流行的一个梗,意指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。在这个过程中,人们往往会感到迷茫和困惑,仿佛是在迷宫中迷失方向,最终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。这个梗也经常被用来形容生活中的种种困境和挑战,以及人们在面对这些挑战时的无奈和无助感。
我曾经亲身经历了这样一个事件,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,我刚中学毕业,被分配到一个农牧团场的连队,当时正值夏收时节,连队种植的是春小麦,兵团的农业机械化水平较高,夏收主要使用牵引式康拜因,白天晚上两班倒。
小麦归仓后,秋季来临,野外的杂草和芦苇也开始枯黄,那时每个连队里都有几十个年轻人,都是当年分配的学生,我是刚刚分配去的,刚步入社会,比较听话,什么脏活、累活,加班的活都被分配给了我,我们毫无怨言,一起同吃同劳动,感到非常开心。
晚上值班的活儿自然是我们的任务,我们无牵无挂,指哪打哪,党叫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,晚上加班没什么重累的活儿,主要是检查小麦,防止牲畜偷食,还有就是向团里的面粉加工厂运送小麦。
记得那次驾马车的是一个姓孙的师傅,40来岁,特别能侃,一路上说笑话,开玩笑,问这问那,逗得我们前仰后合,感觉既轻松又愉快,卸完粮食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,我们坐在空车上,连夜返回,马匹在返程的路上似乎也兴奋了,加快了脚步,有时还小跑一段,孙师傅依旧嘴不闲着,不停地讲故事,说笑话。
秋高气爽,满天的星斗不住地闪烁,半个月亮挂在空中,空气中已有几分秋天的凉意,四周朦朦胧胧,马蹄声和欢笑声响彻周边原野和夜空,打破了四周的寂静,马车的两侧是高高低低、疏密不均的芦苇和杂草,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。
当我们到达一个只有几十米的缓坡路段时,有人提出小解,孙师傅于是“吁——”的一声马车停下,男女青年分别站两边,等他们方便完,大家重新上车坐稳后,孙师傅挥鞭一扬,“驾”的一声,四匹马用力向前,但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:马车的两个轱辘似乎不转了,被马拖了几米远,发出沙沙的摩擦声,孙师傅赶紧叫停,下车看了看两侧的轱辘,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,于是又坐到驾车的位置上。“驾,驾”连叫了两声,四匹马依然拖着轱辘不转的马车向前走了几步,如此又试了两次,孙师傅轻轻地说:“不好”,然后使劲向后拽马的缰绳,让马车转了360度,向来时的方向急驰而去,我们都非常惊愕,但谁也没有出声,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。
马车照原路疾驰了一阵,然后在一个三岔路口上朝另一个连队奔去,这条路与我们连队正好是一个三角的形状,只是多走一些路程而已,马车在这条路上叮叮当当地奔跑着,孙师傅不断扬鞭催马,口中不断地“驾,驾”地喊着,似乎是要甩掉什么,我们几个依然屏声静气,被恐惧的气氛笼罩着,心跳也在加快,那种恐慌的程度至今还记得,四周也变得阴暗起来,一簇簇的杂草和芦苇,朦朦胧胧,隐隐绰绰,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。
马车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那个连队,正朝着我的连队而去,渐渐放慢了速度,这时,孙师傅回过头来,问了一句:“你们害怕了吗?”我们几个面面相觑,谁也没有应答,尽管看不清每个人的面部表情,但可以肯定,我们每个人都十分的恐惧,见我们没有回应,孙师傅又打开了话匣子:“你们不要怕,这种事我遇见的多了,刚才我们碰到了‘鬼打墙’,你们知道就行了,回去别乱说。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“鬼打墙”,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,随口问了一句,经孙师傅的解释,我们才搞明白,原来马车轱辘转不动,是被鬼墙挡住了,马车调转方向后就避开了鬼墙,车轱辘就可以转动了,我们恍然大悟。
那晚回去后,大家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,既然人家不让说,我们只好缄口不语,再说当时的那个年代,宣传封建迷信是要挨批斗的,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后,有一天,我和一起加班的小冯告诉他说,那天晚上遇到的“鬼打墙”可能是孙师傅捣的鬼,他看见马车在掉头的时候,孙师傅动了一下手刹,马拉不动车可能是他把手刹拉住了,故意捉弄我们,并且还说孙师傅这个人就爱装神弄鬼,连队里面的人也都知道他喜欢讲鬼的故事,好像鬼都让他碰到一样。
这事儿是真是假,小冯也只是怀疑,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,但心里总有一个疑问,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呢?“鬼打墙”真的存在吗?这个问题始终在我心头萦绕。
第二年我离开了那个连队,这件事也就渐渐淡漠了,不过我倒是真希望能那场虚惊是孙师傅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。
世界上有些事情,因为用现代科学的方法还不能作出解释,就容易让人产生疑问,甚至也容易被人蒙骗,认为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,其实这都是迷信的思想在作祟,大家认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