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诗歌写作中,通感最精彩的诗歌是什么?
说到通感,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这句话:
微风过处,送来缕缕清香,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。
这句话选自朱自清著名的散文《荷塘月色》,说的是这样的事情。香味是嗅觉,歌声是听觉,但作者交换了两种感觉,即通感。
怎么说呢,这有点类似于武侠小说中宇宙的巨大移动,将人们对外界的各种感觉,包括视觉、听觉、触觉、嗅觉、味觉相互连接或交通,眼睛、耳朵、舌头、鼻子、身体器官相互连接,无论彼此。
例如,闻到声音,听到颜色,看到气味,等等。
在古诗词中,有很多这样的手法,谁优谁劣不评价,请多纠正错误:
“红杏枝头春意盎然。(宋祁《玉楼春》)
这个不解释。一个吵闹的词,简直用得不太经典。视觉转向听觉。
“鸟抛软语丸丸落,雨翼新风泛凉。(黎简《春游寄正夫》)
鸟儿的声音很柔和,所以像丸子一样圆润,就是把鸟儿的声音比作小丸子落下。听觉转触觉。
“雨过树头云湿,风来花底鸟的声音"(贾唯孝登螺峰四顾亭)
鸟的声音很香,比喻雨后鸟的声音很清新,是听觉转嗅觉。
“残照背人山影黑,乾风随马竹声焦"(冯大师集黄沙村)
风吹竹声,他说是焦的,这把听觉变成了味觉。
“月凉梦破鸡声白,枫霁烟醒鸟话红"(李世熊《剑浦陆发次林守一》)
黎明时分,鸡的叫声变成了白色,枫叶变红了,鸟的叫声自然变成了颜色。听觉转向视觉,整个世界随着色彩流动。
“天河夜转漂星,银浦流云学水声。(李贺《天上谣》)
流云学水声,可想而知它有多轻盈流畅,这里的视觉转向听觉。
类似地,还有很多,不再赘述。
佛教说,六根互用,也就是各种感觉本来就是互通的。有个和尚叫释惠洪,很会扯,他写了一首诗,叫《泗州院檀香白衣观音赞》:
“龙本无耳闻以神,蛇无耳闻以眼,牛无耳闻以鼻,蚂蚁无耳闻以身,六根互用就是这样!”
各种感觉,不管你我,实际体验都不是这样。艺术加工后,大概只能在文字中活香生色。
纪晓岚的《苏诗评论》记得这样一件事。一个黑暗的夜晚,纪晓岚读到了苏东坡年轻时写的一首诗叫《夜行观星》,里面有一句话:“小星闹得沸沸扬扬”。
纪大学士想了想都看不懂,就在这句话旁边,用毛笔抹了一个墨痕。就这样,我还没有放弃,还得给别人改诗,加了一句话:“像流星”。
我只能说,我无法体验到别人的诗意芬芳,就像白天不懂夜晚的悲伤一样。你以为是用典,却不知道别人用名人千古诗悬宇宙的通感。